当地时间2月14日,柏林电影节进入到了第六个比赛日的赛程。在当日的主竞赛单元里,上映了三部影片:《希望的另一面》、《博伊斯》以及并不参与奖项竞争的《助产士》。《希望的另一面》来自芬兰著名导演阿基·考里斯马基,而《博伊斯》则是一部纪录片。所以,在当日的柏林,影片的类型相当丰富。
拍摄《助产士》的导演马丁·波渥斯极为善于塑造女性角色,他在2008年拍摄的《塞拉菲娜》就是此中代表。当日亮相柏林的《助产士》并不是一部讲述助产士工作的影片,而是一部讲述助产士在失去工作后与父亲的情人相处故事的影片。整部影片充满了两个强势女性的矛盾,在凯瑟琳·德纳芙和凯瑟琳·弗洛这两位杰出女演员的出演之下,充满了法兰西的风情。
尤其是凯瑟琳·德纳芙所扮演的贝翠思,是一个波西米亚范的女性,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;而凯瑟琳·弗洛饰演克莱尔,则相对保守和老派。两相对比之下,相当有趣。虽然影片有些老套,但是在媒体处一样得到了不错的评论。《每日银幕》:"虽然是一个可以预判的故事,但是马丁·波渥斯的调教和剧本写作,还是令人感到愉悦。"
德国本土电影《博伊斯》来自久负盛名的德国纪录片导演安德烈斯·凡伊尔。长久以来,他始终将自己的目光放在艺术和政治圈内。久而久之,其作品形成了一种将个人放置在当代社会中讨论的特色。与此同时,他的影片往往拥有一整套多元的观点,而并非一个固定的看法,这就让他成为了当代德国最具社会洞察力的导演。
这一次他带来的《博伊斯》就是这么一部电影。约瑟夫·博伊斯是德国著名的艺术家,以雕塑为其主要创作形式。他在七十年代享受着政治预言者完美名誉的一位美术家。他作为雕塑家、实践美术家、"宗教头头"和幻想家,变成了后现代主义的欧洲美术世界中的最有影响的人物。
在年轻的时候,博伊斯曾经追随希特勒,并参与了二战。在二战中,他先是成为了战斗英雄,后又因为不守纪律被剥夺了大量的勋章。二战之后,他进入到了美术学院学习,并确实创造出了标新立异、并且指引了后来艺术行动方向的概念艺术"社会雕塑"。随后,他将这个概念发扬光大,用稀奇古怪的材料制造了著名的《油脂椅》、《驮包》、《奥斯威辛圣骨箱》等等作品,成为了欧洲一流的艺术家。
在影片中,安德烈斯·凡伊尔使用了大量未经公布的视频资料,让博伊斯为自己代言,讲述了自己的创作和艺术。而利用这些素材,安德烈斯·凡伊尔也向观众打开了一扇通向艺术家精神领域和艺术世界的大门。概念性,是影片最为重要和关键的内容,它阐释了一种关于"制造艺术"的方法论。
在片中,安德烈斯·凡伊尔放弃讲述博伊斯充满动荡的一生,转而用一种"艺术本体论"的方式,打开了解读艺术家的另一种可能性。当然,这种看上去颇有些"大音希声"的执导方式,在评论处得到的是争议。《好莱坞报道者》评论:"影片看上去没有固定的方向,也没有固定的目标。"而《每日银幕》则表示:"经过三年时间的制作,这一部纪录片表述了博伊斯那永不枯竭的创作动机的来源,并且揭示了艺术创作中的流程和规律"。
《希望的另一面》来自著名导演考里斯马基。这位导演一直以低下层人民的生活为拍摄素材,此次也不例外。值得一提的是,考里斯马基曾经三次来到过柏林电影节,但是从未在主竞赛单元有所斩获。《希望的另一面》由两个小故事组成,在影片进行到40分钟的时候,开始互相交叉。第一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叫做卡赫德的男人的故事。他是一个叙利亚难民,通过一艘运煤的船偷渡到了赫尔辛基,并在当地的收容所留了下来,对于未来并没有什么憧憬。
第二个故事的主人翁叫维克斯托姆,他原本是一个商人,但却在赌桌上发了财。现在经营了一家饭店。卡赫德被芬兰政府拒之门外,没有获得合法身份。无奈之下,他"黑"在了赫尔辛基,住在各种公园和下水道里,遭受着各种侮辱和不堪。幸运的是,他一样得到了不少的友谊。一天,维克斯托姆发现卡赫德睡在自己酒店附近,便向其提供了一张床和一份工作。这时,人们才发现,卡赫德并不是维克斯托姆所救助的唯一一个没有身份的难民……
从片长上来看,98分钟的《希望的另一面》并不是考里斯马基的特色,他的影片多数都在70分钟上下。而从故事结构上看,两段式的故事,也算是考里斯马基众多影片中最为激进的一部了。不过,整部影片依旧充满了考里斯马基的风格:底层人民、悲惨生活、命运的羁绊和牵制等等等等。但是,影片的基调依然积极向上,人们在不断地通过自己的努力,将这个社会变成一个更好——也理应是更好的地方。
《每日银幕》称:"依旧是考里斯马基的特色,依旧是考里斯马基的风格"。而《综艺杂志》则表示:"考里斯马基在这个年代拍摄了一部1990年代的吉姆·贾木许的影片。各种急转直下的话题和元素,并不能掩盖其落伍的实质"。《好莱坞报道者》则表示:"这是一部哭中带笑的喜剧片,不可能的友谊就这样发生,令人感喟。看上去,这是一个必须到达的终点"。
非竞赛单元方面,谢天拍摄的短片《承诺》在新生代单元放映。这部17分钟的短片,依旧讲述了一个关于留守儿童的故事。与很多同题材的影片不同,《承诺》的故事放在了留守儿童本身困难的选择之上。父母不在,他一直和一只小猪生活在一起,此次父母回来,他承诺要做一桌丰盛的晚餐,于是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。